盐壳

这是陷阱,我们快逃。

【待授翻】【AOS】AT THE SAME STARS (SK,R)第四章

第四章

 

*

 

大副日志,附录,星历2249.46。

 

我将会立即着手完成目标照料过程中具体需求的完整记录, James Tiberius Kirk——一个第一次在大副日志中被提及的个体,星历2249.45,作为参考。

 

按照惯例,我将我新接到的任务的性质透露给了先前负责照料目标的专家,星舰心理顾问 Chapel。

 

尽管一开始她感到惊讶——与我先前对任务的反应一致——但Chapel医生还是认同Pike舰长做出了更好的判断,我将不会质疑无论是她还是舰长的专业技能。

 

我将致力于完成这个任务,无论它有多么的不合常规,并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何为成功将会根据我自己制定的规则衡量。

 

第一:对目标,James Tiberius Kirk,进行科学教育;

第二:为目标,James Tiberius Kirk,构造一个环境,使他能够习惯于传统的人类社交模式。

第三:使目标,James Tiberius Kirk,从假定上的混乱情感状态中分心。为此他将会学习逻辑和思考的技巧,以处理他的感情状态,没有对这些技巧的了解,他将会屈从于那样的情感状态。

 

新增或补充说明将会被后续记录到日志中。

 

*

 

早上时,James Tiberius站在Spock的舱房外。准确来说是0500时,三十分钟后,阿尔法轮班的船员将会接替伽马轮班的船员。根据Spock对人类青少年睡眠模式的观察,他起得比大多数相同年龄的人类男性都要早。大多数十四岁到二十一岁的人类男性偏爱“睡懒觉”。

 

“你刚刚在里面和谁说话呢?”James Tiberius问道。

 

“我在录制大副日志。”Spock回答道。

 

尽管James Tiberius选择开启一段对话的方式有些极端,他却在Spock回答了他的问题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几次我听到了我的名字。”他最终说道。

 

“未经允许,窃听上级军官的个人日志或是日志附录的行为将会被作为军事审判的理由。”

 

“行吧。我才不信(Don’t tell me)。”James Tiberius说道。

 

Spock没有打算告知他。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舱房在哪的?”他问道。

 

“可能我就是路过。说不定是巧合。”

 

“相信巧合,”Spock说道,“就是相信运气。我并不相信这两者中的任一个。”

 

“你不相信运气?”James Tiberius咬着他大拇指的一角,考虑到指甲旁裸露开裂的皮肤,这应该是一种习惯,“你错了。坏运气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你与我在我的舱房外相遇是巧合,那么你就有可能打算去往不同方向,”Spock继续说道,“考虑到这一点,我会假设你今天将不会关注我在科学实验室的研究进展。”

 

“我在星舰的数据库查看了你的房间位置。”James Tiberius习惯于回答没有被问到的问题,或是在先前对话中提及的问题,他选择即刻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回答——这对交流产生了混乱的影响。Spock在心中记下他需要修改对James Tiberius再教育的说明,加入改进他的交际技巧这一项。“我猜我不该这么做。”

 

“尽管部分星舰数据库不对平民开放,你查阅的那一部分却没有限制。故此无需向舰长报告此事违反了规章制度。”

 

“你想试着在去实验室的路上摆脱我?”James Tiberius问道。

 

‘“Ditch” you,’ Spock repeated.

 

“‘摆脱’你。”Spock重复道。

 

“我的上帝啊,”James Tiberius说道。Spock等待着,但是这听起来不像是对任何一个人类想象的或是现存的神明——在这艘星舰上的某种形式的偶像——的请求。“你超级聪明但是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多大了?”

 

“就当前询问的时间,我十九岁。”Spock告知他。

 

考虑到没有理由在他们可以一边走一边说话的情况下逗留,Spock开始往科学实验室的方向前进。他已经耽搁了足够长的时间了。他没有邀请James Tiberius加入他。无论James Tiberius是否选择跟随,都将被记录到Spock的观察之中,这样他就可以修正自己的行为来完善他的方法。

 

“就当前询问的时间。”James Tiberius不得不加快他的脚步来跟上Spock。尽管已经过了平均人类男性的青少年发育期,很明显,他仍然在长身体。这解释了他为什么固执地采用不合理的的速度进食。“所以如果我今天晚点儿再问你的年龄就会不一样吗?”

 

Spock从眼角观察着他,略长的头发被夹在长着雀斑的耳朵后面。

 

“我就是说说。”James Tiberius将手插进他穿着的破皮夹克的衣兜中。尽管企业号上的环境控制已经被调整到最适宜的程度,他仍然坚持穿着那件皮夹克。“有时候你用不着那么具体。”

 

“我偏好使用具体描述,”Spock回答道,“达成清晰的共识并非坏事。”

 

“对,但是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你很奇怪。”

 

“你说那是一种可能出现的结果,但事实上,它已然变成现实,并且我已经习惯。”

 

一抹微笑在James Tiberius的脸上一闪而过。Spock恰好在笑容消失前看到了它,笑容被侵没在表面下,像是一大碗炖肉里一片白生生的复制火鸡肉。

 

Spock声明中的某些东西取悦了Jim。

 

Spock在心中记下了这次事件。这件事十分罕见,值得在稍后更加深入的考虑。

 

“好吧,今天的日程安排是什么?”James Tiberius收回自己的手,把它们举起来,模仿投降的姿势。“你也别以为我没看,可是你没有提前更新你的个人时间表,上面只有最基础的东西。这很怪,因为你自己说的:你是个注重细节的人。”

 

“我们在这里正在进行的工作可能,而且经常必须根据当前的需要而改变”Spock说道,“我无法精确预测我每天在实验室的事务,因此我并未记录我当天的计划活动。”

 

“除非你已经知道科学实验室里有什么科学任务之类的。”

 

“也许你已经想到,如果我提前记录了我的计划活动,那么这种行为是不符合星联规定的。”Spock说道。

 

他们单独进入高速电梯,没有在上升到指定楼层的途中碰到其他船员。Spock继续——他未曾停下——把他的观察结果分门别类。

 

James Tiberius,不像他的同龄个体们那样坐立不安。他保持身体静止不动的方式让Spock想起了故乡的 le-matya——不是中午时它们在岩石上晒太阳的模样,而是当黄昏时,它们在岩石后的阴影中等待的模样,一动不动,以至于变成了阴影中不可见且无足轻重的部分。在静止中,它们致命,在沉默中,它们残酷无情。

 

但是James Tiberius不是掠食动物。他的举止的其他偏差消除了他的姿势和le-matyas之间的相似性:比如他眼睛的快速眨动;他持续观察他的周边环境,不是为了确认自己相对于其他生物处在支配地位,而是为了以谋略智取。尽管没有移动,James Tiberius也并不平静。他的肌肉不可否认的紧绷着。他的姿势很僵硬。看上去他不像他的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发现自己可以放松下来。这种持续的紧张大抵是无害的,但考虑到James Tiberius周围的同龄人都已然沉溺于放松,这样的异常行为有待研究。

 

“你在盯着我。”James Tiberius说道。

 

“作为科学官,观察是我的职责。”Spock回复道。

 

高速电梯的门打开了。Spock走出电梯,进入大厅,遵从习惯的路线进入实验室,旁边跟着他并不习惯的陪同者。

 

James Tiberius走路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对于人类的耳朵,Spock的靴子跟落在地上发出的脆响被周围环境中过量的,来源于整个星舰的噪音所减弱,但是对Spock的感官的来说,这声音与James Tiberius所营造的沉寂相比,显得直白,响亮。仿佛Jim成了他的第二个影子,但这“影子”的在本质与荒漠中le-matyas的静默截然不同。不同的环境引起了类似的进化表现,表现的出不同,而非相似的本能。

 

“你以前话比现在多。”James Tiberius说道。

 

Spock走进科学实验室,在真菌样本后站定。样本四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异,Spock最后一次检查时,它还是发着淡绿的白色,但是现在它变成了带着浅蓝的、病态的红色。Spock带着兴趣记录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那是第二阶段。”James Tiberius倾身越过Spock的肩膀,他的声音离Spock的耳朵非常近,接着他转身并且后移,在他们之间留下五至六英尺的空隙,这个距离更加合适。“我本可以告诉你要留意它。基本上是立刻发生的。你以为那是某种霜,所以就把它擦掉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它就不能吃了。”

 

“第二阶段,”Spock说道,“第二阶段后是否有其他更多的阶段?”

 

“五个,” James Tiberius回复道,“但是只会发生在下雨的时候。这里可不会下雨。”

 

“我将会取得一个样本并将它暴露在降水之中,以得出不同环境对真菌的影响。”

 

Spock在James Tiberius的观看下戴上手套;他将那个样本一分为二,James Tiberius继续看着;他为第二个实验拿出一个新的观察皿,James Tiberius忘记了或者就是简单地忽视了眨眼。

 

“另外的那些对雨水没反应,”James Tiberius说道,就在Spock开始对其余五个真菌标本施行同样操作的时候。“就是,唔——四号标本。那个就是——就是那个。”

 

“在Tarsus IV时,你是否充分利用了学校实验室以对样本进行研究?”

 

James Tiberius舔了一下他干裂的嘴唇。“是啊,在我可以的时候。”

 

这个声明十分晦涩难懂,以至于Spock扬起了一条眉毛,但是James Tiberius没有要澄清的意思。

 

“是第四个,那就是我要说的全部内容。我在试着节省你的时间。”James Tiberius 说道。

 

“彻底的实验是唯一值得进行的实验,Spock回复道,“彻底不是浪费时间。”

 

“啊哈。”James Tiberius 拂去他眼前的长发,以一种空白的目光凝视着Spock。

 

Spock移向被讨论的第三个样本,没有像James Tiberius建议的那样跳过它。这不是来自于他个人的轻视,而是Spock无论建议的来源都会做出的决定。

 

如果James Tiberius还有任何进一步的补充,毫无疑问,他不会顾及Spock是否采纳了他的意见。

 

“一定很不错。”过了一会儿,他从Spock肩膀后五点五英尺的地方说道。

 

第三个样本被移至密集加热环境中以观察紫外线和其他频段的光线对真菌分子结构的影响。Spock已经断定如果他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他手边的任务上,而非寻求James Tiberius的个人观点,他的努力将会得到更好的回报。

 

“我的意思是,告诉你自己你可以只是为了科学还是别的什么去做这些。”James Tiberius挪近了一些,踮起脚尖从他不甚完美的高处观察点,越过Spock的肩膀去查看实验。“你可以进行彻底的实验是因为你不用考虑那些现实后果,比如奄奄一息的人们。是,对我来说听起来很不错。”

 

Spock全神贯注地对加热灯下的样本进行微调。一些第三样本中的白色真菌染上了他的手套的表面。他不得不拿出一副新的手套以杜绝交叉感染。

 

“如果处在接触传染和疫情隔离需要高度重视的情况下,那么我可能会欣然放弃深入调查,”Spock说道,“在此种情况之下,保护生命的优先级确实高于科学探索。”

 

他可以为职业紧急情况条款所造成的改变做出考虑。如果Spock是Tarsus IV上的殖民地科学家之一,那么他的实验过程有可能会变得不同。

 

“是,”James Tiberius再次说道,“嗯——那还真是对所有人都大有好处喽?”

 

James Tiberius的不赞同不像是推测中对某事的兴趣,也不像是一个新辩论话题的开端,因此Spock认为他们的对话已经不再是纯粹理智的交流。

 

Chapel医生已经向Spock保证过如果他希望进行有意义的交流,那么提前理解一个个体独特观点是非常必要的。考虑到James Tiberius正处在Spock的照料之下,他有责任确保沟通以令人满意的方式进行。

 

“对于‘大有好处’,我是否可以把这解释为你意图讽刺?”Spock摘下被污染的手套并将它们放置进恰当的生物废料桶内,然后他换上一双新的手套。纤薄,带着细微粉末感的橡胶对他敏感的指尖来说并非是一种令人不快的感官,仅仅只是明显地改变了他的触感。

 

“讽刺,”James Tiberius说道,“当然。”

 

他说“当然”时拉长的语调同他过去说“奇怪”时的语调一样,因此这两者所拥有的含义是类似的。

 

“我认为我已经发现了四号样本接触到H2O时发生突变的具体分子位点,”Spock说道,“如果你打算从这些实验中学习并观察样本背后的科学原理,我会建议你现在就开始。”

 

当James Tiberius若有所思地咬着他的下嘴唇,透过显微镜的检像器——已经根据Spock的规范倍数设定好——窥看时,Spock将最新发现的数据与有证据表明真菌有可能出自基因工程而非自然产生的警告一并记录到他的日志中。这个可能性令人不安,但是没有超出这只是一个可能的范围。无论James Tiberius有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放大后的图像迷住了:结节和球节;急速的复制和变形,前所未有且致命的生长模式在严谨精准地运作着,就像是一个方程式获得了生命,并被乳白色夹杂着半透明的粉蓝色所侵染。

 

最终,James Tiberius从检像器上离开,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他牙齿咬着下唇,嘴唇在吮吸下扭曲。

 

“十九。”他说。

 

Spock将切片移出并放回它的培养皿。“这个数字是为了说明什么?”

 

“十九岁就成为某人的大副真的很年轻。”James Tiberius阐明道。

 

James Tiberius一直在强调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的重要性,然而现在他却将他们的话题转向别处。他的动机因为不合逻辑而难以理解。“在星联历史上,与我同岁并在宪法级星舰上取得了同样职位的军官只有三位。”

 

“你没必要吹嘘这个。”James Tiberius说道。

 

“瓦肯人不会吹嘘。”

 

“每个人都会吹嘘。”

 

“瓦肯人不会。一个有关事实的声明既不是指责也不是赞美。”

 

“你当大副的年龄太年轻了,”James Tiberius说道,“真的年轻。”

 

“我毕业较早,在班级中名列前茅,并且我的能力测试结果在本次任务被推荐的候选人中处在最高水平,考虑到这些因素,Pike舰长选择我作为他在企业号上的大副。我接受了。”

 

“你又在吹嘘。”

 

“我在陈述事实,”Spock回答道。他回到检视器之前,观察正在分裂的细胞,尽管处在不利条件中,真菌样本仍然非常地活跃,并且依旧在试图增殖。它就像近期被毁灭的殖民地上少量坚持下来的幸存者一样顽强。“选择把事实理解为自我膨胀是你的观点,不是我的。”

 

“你没有任何朋友,”James Tiberius说道,“对不对?”

 

“我不能理解这与这项调查的关系。”

 

“我猜和真菌说话更有意思。”James Tiberius说道。

 

Spock有数不清的同事和同龄人——他们对他的私人评价没有影响到他们作为舰员与他顺利共事的能力——那与James Tiberius的关心无关。如果James Tiberius有朋友,那么很明显,他不会选择和Spock,而是会和他的朋友们共度一天。考虑到这个如此明显的细节,拥有James Tiberius这般智力水平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他的逻辑中的错误。

 

沉默持续了二十六分钟又十三秒。

 

“把我说的话忘了吧。”James Tiberius说。

 

“瓦肯人的记忆没有瑕疵。”Spock回复道。

 

“诶呀。”James Tiberius说道。他把注意力转移到Spock的PADD上,而Spock则关注着一号样本,与其相比其余样本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分子结构框架。

 

“你对这个评价不满意。”Spock注意到。

 

“比那更个人一点。”James Tiberius回答道。

 

Spock已经对收到关于他个人性格的不利评论习以为常,鉴于他现在正在分析的真菌是另一项事务。它是碳基生物,含氮量极高,并且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自我复制。

 

“我要破解你的密码,”James Tiberius继续说道,没有看Spock。“这些星联发行的玩意儿全都是一个系统。只是时间上问题。”

 

“欢迎尝试。”Spock说道。

 

又是十六分钟过去了。

 

Spock的PADD设置了静音,然而,在它落入James Tiberius的掌控后的第十七分钟,房间里充满了通知的微弱响声。PADD微弱地震动着,James Tiberius的手指在轻敲屏幕的同时滑动,挑选着信息,扩大屏幕尺寸去放大他的发现。

 

Spock用余光观察着James Tiberius,没有将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PADD上的任何敏感信息都已使用星联安全码加密,并且还有Spock附加的私人加密。这不是他企图利用超出星联常规的预防措施来区分他和他的同龄人,而是瓦肯人天生就对他们的隐私十分警惕。

 

James Tiberius不是在寻找数据。Spock从他简单的监视中看出,他正在搜索和检查最新的新闻播报。这些声音来自于不同联邦星球和主要殖民地的大量消息更新。他的目光因为兴趣重叠而短暂地与Spock碰到一起。然后他望向四号样本,接着看向别处。

 

“我们的通讯被切断了,一直到最后。”James Tiberius心神不定地在PADD的边缘上轻敲着自己的手指。“潮湿的田野,没有任何通讯来往。我就是想看看......我错过了什么,我猜。”

 

“我们的调查报告提到了在一个殖民地掩体中发现的发电机,这个发电机本用于施加抑制电场的任务。破坏发电机本是最为可行的解决方法。”Spock回答道。Spock还无法做出确定的判断:是用James Tiberius需要的有关信息答复James Tiberius的声明,还是最好——套用Pike舰长的用语习惯——“瞒着他(keep him in the dark)。隐喻与物理上的光照环境毫无关系;企业号上没有任何地方比高度光照的科学实验室更加明亮。

 

然而,考虑到这个任务是专门分配给Spock的,那么合理的推测是:他所提供的精准是有价值的。更加明确的是:他的诚实。

 

如果Pike舰长认为Spock独特的性格更加适合照顾James Tiberius的任务,那么他一定也认为Spock不被情绪左右而说出真相的能力在处理目标时是必要的。

 

“那不是一个选择。”James Tiberius说道。

 

“那么那时有减缓因素阻止你靠近存放着发电机的区域。”

 

“直到大火之前,那里都是关闭的。”James Tiberius说道。

 

他的下巴绷紧了。他的手颤抖着,一点六秒后才稳定下来,再一次处在他的完全掌控之下。

 

“基于证据,我们的登陆队伍已经意识到了当前讨论的事务的可能性。”Spock说道。

 

“那不是证据。”James Tiberius紧抓着PADD,就好像抓着一个锚点——但是实验室内的重力设定没有发生变化,所以影响他的平衡的因素来自内部。“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从过去之中留下的只有证据,”Spock说道,“无论是什么形式的证据,都可能被解读,证据只是证据。这是历史研究的术语,与我们用来了解星球的方程式术语相似。”

 

James Tiberius站着,手里拿着PADD。

 

“如果你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你必须在离开前留下所有属于我的物品,”Spock说道,“拿走分配给星联军官使用的PADD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真菌向外延伸了,自接触到水汽,它已经扩大到了原来大小的四倍。James Tiberius把PADD放在最近的桌子上,他的下巴紧绷着,将攥起的拳头收到口袋里。他沉默但是愤懑地离开了,这显示出他已经学到了对于一个过于年少的人来说不同寻常的一课:沉默就是愤怒的最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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