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壳

AT THE SAME STARS

同一片星空

作者：spicyshimmy  ao3: 3691721

简介：作为企业号的大副，Spock参加了外遣队对Tarsus IV上幸存者的搜救。Pike船长将一个任务分配给他——James Tiberius Kirk——一名偷了Spock的毛衣的奇特幸存者。没有任何瓦肯诗歌足以描述在星历2249.43早晨所发现的殖民地的荒芜。住宅区已经完工，地处偏远，其貌不扬，只是一块空地上的一些合金金属和建筑物，支撑梁旁长着植物，它们没有开花。

授权我留言了，然而作者似乎不怎么看评论。

欢迎捉虫。

第一章

“当我们望向同一片星空时，每个人看到的却不尽相同。”– George R R Martin, 风暴之刃

大副日志，附录，星历2249.42。

在当地舰队时间1400时，Pike船长拦截到了来自Tarsus IV的遇险信号，这与在过去6.325年中殖民地所发送规律，并且积极的更新公告相矛盾。

应Pike舰长对核实信息的要求，我立即执行了命令。

呼救信息采用古老原始的地球摩尔斯电码，无限循环重复发送三个字母“SOS”。派克船长同意我的主张，即遇险信号是错误或恶作剧的可能性非常低，必须与殖民地进行正式接触才能确定遇险信号的来源并确定其真实与否。

所有与 Tarsus IV 总督Kodos联系的企图均告失败。

Pike舰长遵循了适当的协议，由本人，即企业号的大副作为见证人。Marcus将军下达了来自星联指挥部的官方命令：于当地舰队时间0600时传送至星球表面。本次外遣任务的准备工作和登陆队伍将会由Pike舰长亲自带领。

我将会陪同他。更多信息将会在后续中被添加到大副日志附录中。

*

没有任何瓦肯诗歌足以描述在星历2249.43早晨所发现的殖民地的荒芜。住宅区已经完工，地处偏远，其貌不扬，只是一块空地上的一些合金金属和建筑物，支撑梁旁长着植物，它们没有开花。植物的茎叶上成片生长着一种似乎尚未被归类的真菌，像雾一样苍白、斑驳。

Spock的三录仪并未读出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停下来闻闻玫瑰，Spock？”Pike舰长问道。

人类俗语——为了降低严峻情况对登陆队伍斗志和信心的影响，Pike舰长会使用此类口语用语，这十分重要。尽管Spock担任Pike舰长的大副一职仅仅两个月又十三天，他仍然得到了有关此策略的丰富证据。

“舰长，”Spock回复道，“记录中这里没有任何类似于玫瑰的物种或杂交品种。”

“‘它们’是杂草，Spock。”Pike遮住他的眼睛以抵挡耀眼阳光的刺伤，他们此刻正在一个被遗弃的片状屋顶下，“而且看起来这是这里唯一能有的东西，地狱啊，你认为那些殖民者们都在哪？”

最为恰当的人类俗语，根据Spock经常查阅的词典，将会是“鬼城”，此举是为了使他和人类舰长之间的交流更加容易。

“这里就是一座该死的鬼城，”Pike舰长加了一句。“有任何生命信号吗？Spock指挥官。”

“临近区域内没有。”Spock回复道。

没有鸟儿划过天空，也没有任何本土动物。风吹过敞开的窗户，带着尘埃和破裂剥落的生锈金属，还有通风不畅处水洼的微咸的味道。

“这里曾有八千名殖民者。”Pike舰长拿出他的通讯器，命令在轨道上的企业号对整个星球上的人类生命信号进行扫描，“如果他们不在这儿，那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还有他们身上该死的发生了什么。所有人打起精神，仔细搜索这里——这么做的时候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

在本次勘探和调查任务中，Spock的搭档是Hendorff少尉，高个子，男性秃顶早发。在面对殖民地的惨状时，他对任何诗歌都无动于衷，无论是人类的还是其他种族的。

“如果你那双尖耳朵听到任何动静，”Hendorff少尉说道，尽管他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指示。

“根据规章，你将是第一个被通知的人，舰长则是第二个。”Spock回复道。

Hendorff喷了口气，用脚趾顶开一扇没有锁住的门，从探照灯发出的宽光束照亮了漆黑的内部。“钢铁般的神经。”他喃喃自语。

这既不是恭维也不是冒犯。

许多星际舰队军官都曾在与瓦肯人密切共事时感到困难。Spock已经预料到他与他的志向之间存在的种种阻碍。他将会在以人类为主导的机构中作为先驱，为其他感兴趣的后来者开拓一条前行的道路。然而，万事开头难。

这个新出现在Spock面前的困难并非无法克服。随行军官的态度往往在极大程度上被他们对于军阶的认知所抑制，而他人的侧目并不会影响他履行他的职责。对Spock而言，只要保持这种状况，就没有必要去处理它。

“小心背后。”Spock选择不做答复的时候Hendorff补充道。

他穿过那扇开着的门，在灰尘飞扬的地板上投射出一个明亮的方块。很明显，这栋建筑已经被遗弃了，但是Spock认为Hendorff的调查方式没有错。考虑到外部植被的状况，殖民者不太可能会选择藏匿在荒芜的树林中。根据Spock三录仪上的数据，这些植物均不可食用。

“你是否预测到任何形式的抵抗？”Spock问道。

他的职责是陪同一名低等级的军官，与Hendorff保持适当的距离，以预防任何可能从背后出现的威胁。

“恐惧和饥饿可不是什么好组合，”Hendorff说道，“那就是如果我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会发生的事。”他越过肩膀看向Spock——粗心大意，但是没有必要进行正式的责备——然后重新看向前方，“我猜瓦肯人不会跳出来对着他们看到的第一个东西说‘boo’。”

“我们的制服将会表明我们是星联舰队的军官。”Spock指出。

“你还是交叉手指祈祷他们不会不问话就直接开枪吧。”

Spock在心中记下他需要在更加恰当的时间研究交叉手指的重要性。

他们大致检视了外围，根据桌椅的摆放和房间前面的屏幕（Spock认为那是一个已经有六年历史的基础投影模型），判断出他们正处在一座学校，或者是某种教育机构中。这里没有任何设备，窗户不是破了就是被木板钉起来了。

那条遇险信号中除了表明“遇险”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Spock已经请求并得到了原始的殖民地乘客清单以及初始人口统计。所有年龄的人类都被包含在内。相比于成年人类，对人类孩童来说藏匿是一件更加困难的事，但是这所学校却非常安静，和街道上一样鸦雀无声。

在教室的后面有一扇敞开的门。Hendorff首先到达那里，接着他点头示意Spock通过。

“将相位枪调至击晕档，少尉。”Spock说道，接着他轻手轻脚地越过门槛。

他们穿过短小、黑暗的走廊抵达私人医疗室，里面只储备了基本的必需品。从上面的灰尘来看，其中一个柜子是不久前被破坏掉的。

门在破碎的铰链上摇摆着，抽屉里的医疗用品被一扫而空。

它们是被拿走的。虽然这些信号并不正规，但毋庸置疑代表这里有生命存在。

“大厅搜索完毕，”Hendorff喊道，声音在金属中回荡。在那响亮声音的笼罩下，污浊的空气发生了变化，但不是因为风，因为这间办公室里没有破窗。

Spock一转身，本来瞄准他咽喉的无针注射器一击落空，仅仅划破了蓝色科学官制服肩膀上的织物，没有压力活塞的前端戳着他的皮肤。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来自一只抓着无针注射器的手，在手指紧握下，无针注射器的柄最终破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这个男性袭击者本打算在他和Spock照面的不到四分之一秒内出其不意地制服Spock。

他的头发有点长，但是很干净。他的眼神明亮。他用双手猛推Spock的胸膛，力道大到足以推倒一个人类，但Spock不是，所以他只是向后趔趄了一下。

接着，那个陌生人跑了。

“Hendorff少尉，”Spock说道，“我在设施中遭遇一名人形生物。立即联系Pike舰长并向他提供此信息。我正在追捕目标。”

Hendorff在他的背后大声叫喊，但是Spock已经，正如他们所说的，在行动了。

他追逐着那个陌生人勉强能够被瓦肯人的耳朵所听到的脚步声，并根据他的步速调整着呼吸。Spock速度更快，腿也更长，但是目标有认知上的优势，他对每一个角落和每一扇门都异常熟悉——这反映在他的速度上。他没有随机选择路线。每一个他所选择的方向都存在一个障碍——被推翻的运货车、倒塌的书架、通向走廊的门——这让Spock损失了数秒宝贵的时间。

Spock从后门跑出学校时，那个陌生人已经领先了九米。他没有回头看Spock，而是一刻不停的爬上一座山丘。这表明他很有经验，并且曾经被那些比他更快、受过更好训练的人追逐过。

Spock继续追捕。得益于在开阔地带获得的优势，他缩短了他们的差距，十英尺，接着是十五英尺。目标将他带入一片岩石裸露的地带后，优势消失殆尽，他们的两旁是病态的树林，曲折的路线再一次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目前目标逃脱的概率仍旧很小，是十七分之一。

他移动得很快，难以被研究；他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穿着一件皮夹克。他仍然一次也没有回头。这是Spock通过观察所得到的唯一的信息。Spock提高奔跑速度并加大步伐，每一步都在干燥的土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干燥龟裂的土地，脱色的岩石，奄奄一息的树木，都是不宜居留的地貌标志。这些从未被地方统计在Tarsus IV的官方文件中。在第一支先遣的殖民者小队登陆的时候，这个殖民地曾被归类为一个适宜人类居住的理想地点。

发生了什么事情使这里变得不再理想。尽管信息尚不足以让Spock得出合理的结论，他仍然可以根据他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做出几个确切的推测。这是一个机会，他当前追逐的目标很有可能可以让他填补数据中空白。这让Spock有了足够的动机继续追捕。

如果这里有一个幸存者，那么就会有更多。基于个人观察和过去的先例，这不是必然事件，但是可能性提升了。这颗星球几乎没有可供单一生命生存的环境。

Spock已经发现了他——或者说，他发现了Spock——这提高了更多生还者被发现的概率。就是这么简单。

目标在山丘的缓坡下松动的裸岩中蹒跚前行。一块松动的石头沿着山的浅坡滑落，声音掠过，接着归于平静，被阴影所吞没。他的体型比Spock小，腿也更短，尽管隔着一段距离，Spock也看出他更为年轻。一次毫不犹豫的飞跃让他的速度再次爆发，但是最终他会被赶上。

他承认他对这次追捕的印象颇深。Spock没有在接近那个陌生人的时候松一口气，他着重注意他特殊的身体状况，以防可能发生的冲突。

他的目标慢了下来，在山丘顶端弯下腰，似乎是想要喘口气。

这个短暂的停顿让Spock追上了他。他快速地移动，消除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并抓住了那个年轻男性瘦骨嶙峋的上臂。

人类转过身，被Spock抓住手腕的那条手臂猛烈地挥打着。尽管反抗接踵而至，Spock仍紧握不放。

“停止你的抵抗，”Spock说道。“如果你是Tarsus IV上的殖民者，那么我不是你的敌人。”

他的俘虏脸色通红，喘着粗气并且汗流浃背。他似乎在最近经历了一次急速的生长，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脸如此消瘦，就好像脸颊上所有的脂肪和肌肉都突被榨取得一干二净以补偿身体所需。他的眼睛在看到Spock破裂的蓝色制服和腰带上的相位枪时眯了起来。

“星联？”

目标声音嘶哑地说道，尚不明确他是否患有语言上的障碍或只是为了最大化效率而缩简了问题。

“我认为这十分明显，”Spock说道。“根据我的外观上的细节，最为合理的假设是我是一名星联舰队的军官。”

越过裸岩地带，一道陡峭斜坡连接着一个病态的，绿色的湖泊。从流域的大小判断，最近几年湖泊的水位在不断降低。水面上覆盖着水藻，看起来不像是那些生长在稀疏植被上的真菌。如果有机会，Spock会用三录仪检测它，以辨别它们的起源是否相似。

Spock将注意力转向——目前从字面意义上来说——被在抓他手里的目标。年轻男性的胸膛不断起伏，他注视着Spock，丝毫没有动摇，也极少眨眼，保持着清晰、持续的视线。考虑到这个个体的智谋不可忽视，那只没有被抓住的胳膊是个麻烦，需要密切地监视。Spock靠近后，作为回应，目标表现出了软弱，Spock认为这是野生动物在面对捕食者时的常用策略。然而他的姿势和肌肉中的紧绷显示出他会抓住任何可以得到的机会逃脱，或者至少尝试逃脱。

“你也许想要我的全部证明信息，”Spock继续说道，“我会将它们一一列出，当你相信我的官方身份时，你就会确认我所言属实。我是指挥官Spock，NCC-1701企业号的大副，在Pike舰长麾下服役。在此象限进行探索任务时，我从这颗星球的表面拦截到了求救信号。一经搜索完毕，我们将会把发现的结果上报给星联指挥部。”

其余的就十分明显了。Spock的三录仪斜跨在他的肩膀上，靠着对侧臀部；他没有拔出身侧调至击晕档的标准相位枪，他的通讯器贴在他的腰带上，星联标志在他的胸膛上，袖口上有条纹状的军衔。

Spock等待着。那个年轻的男性研究着他。不均匀的呼吸开始平稳下来，但是他的谨慎仍然没有减少。他认出了星联，但是根据他的表现，这个结果的产生的影响并没有立即显露出来。

Spock从未像其他人那样被沉默困扰过，包括Hendorff少尉。沉溺于交流与必要时的交流不同。安慰不是发起一次“闲聊”的理由。 

“殖民地对星联的例行汇报中所提供的殖民地细节与被传送到星球表面上的外遣队所遭遇的情况不符，”Spock说道。目标的脉搏被Spock的手指和他的皮肤间的皮革所减弱，尽管如此，Spock仍然感觉到到他的脉搏在自己的手掌下突突的跳动。“判断这里发生了什么，找到并为幸存殖民者提供帮助是登陆队伍的职责。”

目标甩将头发从自己的眼前甩开。为了不破坏年轻男性的感官稳定或将他置于有攻击性的境地，Spock没有突然移动，而是保持着接近冥想状态的静止。只有风掠起他们的头发，Spock肩膀上撕破的布料在微风中翻卷。

最后，目标的注意力转移到Spock腰带上的通讯器。

“作为大副，联系舰长并报告我的发现也是我的职责。他无法在没有得到全部信息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帮助他的船员和当地居民。现在我将会履行我的职责。”Spock将手移向他的通讯器，蓝色的眼睛追踪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如果不是从开阔地带突然传来的骚动，他将会完成这个简单的任务。Spock认出那是Hendorff在大喊大叫，而且他一点也不惊讶——目标开始奋力地想要逃脱，冒着脱臼的风险用力地拉拽着他自己的手腕。

“尽管在巧妙方面有待改善，但Hendorff少尉对他受命保护的人并不构成威胁，”Spock说道。“我将会挡在你们之间。他不会向他的上级军官开火。”

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喷气声。很明显，这声音似乎与Spock的发言有直接联系，但是现在的时间和地点并不允许他去识别是何种要素激发了这个殖民者的怀疑。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Spock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目标和正在接近的Hendorff少尉之间。后者的身体状况并不糟糕，然而多余的体重和宣称自己不喜欢健美操使得他的奔跑速度低于星联平均水平。这使得Hendorff在爬上山坡时抓住了旁边的一块石头。

“老天，”Hendorff说道，通过过去的经验，这不是对Spock说的，“是Pike跟你说要这么跑的吗？”

“先前Pike舰长在保持和我一样的奔跑速度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困难。”Spock回复道。“如果他有，我认为他不可能选择不让我以最大的速度和效率履行我的职责。”

Hendorff没有准备好反驳他的话。对话因他喘着粗气弯下腰而停顿，接着他试图直起身。他的脸颊变成了粉红色，但是他的分神并没有阻碍他注意到他们周围的情况。

Spock时刻注意着他背后的殖民者。他暂时停止了挣扎，因为可以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观察Hendorff，他对Hendorff的出现表示让步。留在原地的益处目前胜过他最初逃跑的本能。

“你跑的太快了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告诉你——我们在学校里找到了孩子们。只是少数，对整个殖民地来说太少了。如果有更多的话他们应该分散在整个城市里。”

在Spock背后，那个小小的人类不合时宜的喷了口气。

“你觉得很好玩是不？”Hendorff问道。

他伸长脖子在Spock周围搜寻着另一个听众，一个不属于他们对话的元素。

“我，同样的，也找到了一个殖民者。”Spock说道。

对一个临时的介绍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

“对，我注意到了，”Hendorff说道。“你不像是那种会跑去追一只野鹅的人，指挥官。”

“我是人，”殖民者在Spock背后说道，“不是鹅。”

“这里没有记录表明有自然存在或是被进口到殖民地的水禽，”Spock补充道。

“对，”那个人类说道，“如果有的话我们就把它们吃了。”

“Spock指挥官，我们上个星期才说过关于“野鹅追逐”的隐喻，而且我知道你记得，因为你记得所有的事。”Hendorff没有降低他的相位枪，这是规定，但是对减轻殖民者的怀疑没有任何帮助。“我还知道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什么水禽，我是在说那个小孩儿。”Hendorff停下，他的表情短暂的放松了。“嗨，小孩儿，”他补充道。“我们，呃，不是来伤害你的，回应求救信号，我们是来帮忙的。”

“我们的动机已经被确定。”Spock停顿了一下。他对他所建立的假设的精准度有信心，尽管他的下一个推论建立在一个并没有完全明确的基础上。“Tarsus IV 上的殖民地似乎遭受了资源匮乏的困境，特别是可食用的资源。我在本土植被上观察到的真菌可能是导致整个殖民地饥荒的主要因素。”

“你已经有一套理论了。”Hendorff擦掉他眉毛上的汗水。“当然你已经有一套理论了。”

“一个可行的假说，少尉，”Spock回答道，“为了保持假说的可行性，必须对数个关键的调查加以考虑。例如：如果殖民地遭受如此重大的威胁，为什么它的总督Kodos没有向星联寻求任何帮助，也丝毫没有表明任何殖民地所面临的困境？”

这个询问提及了那个年轻殖民者所洞悉的东西——Spock还没来得及与Hendorff协商他的任务报告，年轻目标爆发出一阵狂野的、没有焦点的力量浪潮，他猛踢Spock的胫骨，扭转着自己的手腕想要从Spock的抓握中逃脱。他踉踉跄跄，然后试图使自己恢复平稳，在谨慎的蹲伏中重新找到平衡。

Hendorff盯着他，相位枪抬起。

Spock举起他的手。

“你的行为令人费解。”Spock告知那个殖民者。

“费解？看看，这小孩儿有武器，”Hendorff说道。“而且在我的字典里，如果有人拿着武器，那么他们就被正式地列为威胁了。”

Spock已经注意到，目标的手正缓慢地移动向一个极大可能是隐匿的刀片的物体，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Spock坚守阵地并直视年轻殖民者的眼睛。

他的动作精准而又从容，Spock弯曲膝盖，平稳地弯曲膝盖，接近肮脏的岩石。那个殖民者没有眨眼。Spock也没有。气氛很紧张，但是Spock的第二眼睑允许他维持一段持续的、不被打断的眼神接触。

“殖民地，”殖民者最终说道，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像灰尘中的沙砾，“没有总督。”